VON: 散在各地的家人

是福不是祸，是祸挡不过。。最担心的事情究竟发生了。。。

这么多年来，都是一家四口一起生活着。。除了我念中学以前，父亲因工作的关系，一礼拜在工作，一礼拜在家休息。。母亲则是这20多年以来都和孩子们（我和弟弟）在一起。。就在去年六月，我如愿地参加了一项exchange program，在日本的大阪度过了6星期。。母亲身边突然少了一个孩子。。大概2-3星期后，连弟弟也因为升学的关系到了东马的沙捞越大学去。。两个孩子都不在身边，也还好，至少丈夫还在身边嘛。。。又过了3-4个星期，我回家了。。。可是也没回去多久。。那次从日本回到大马，大概只呆了6-7个星期吧。。而且很多时候也没在家好好陪母亲。。都一直往外跑。。其实我知道母亲一直希望我能多留在家里，可是我却很任性地有事没事都到大学去跑一趟。。尤其是晚上，因为有宿舍的合唱团，常常都把这个当借口，很晚才回家。。也不是很记得那几个礼拜母亲是否还像以前一样坚持要等到我回家。。当然，母亲有明示过要我不要再继续参加合唱团了。。但我就是喜欢。。明明知道这样做母亲会有一点点不开心。。我并没有忽略父母对我的期望，只是。。我选择无视。。。。我选择了忠于自己。。。好啦，就这样。。。直到去年的9月，我再度到日本，这一去，是一年之久。。。两个孩子又不在身边。。母亲应该会寂寞吧。。。可是。。至少我父亲还在。。。

现在呢？？我人仍在日本，弟弟仍在古晋。。父亲呢？？因为工作的关系，去了菲律宾。。。这一去，也不知道要去多久。。。母亲。。。究竟一个人了。。。对母亲来说，3个最亲的家人，在这几个月当中，一个一个离家而去。。。统统都在overseas了。。。虽然这样的离别是短暂的，可是母亲该怎么适应呢？

担心母亲无法适应，我常常都会跟她电联。。父亲刚离家的那几天，母亲似乎都过得还不错。。。很会找节目。。日子过得挺充实的。。。只是，这几天呢？不妙。。母亲病了。。虽然不是什么大病，可是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，很煎熬吧？？知道她生病了，更是要跟她联络。。只是母亲的态度冷淡。。当然嘛。。人不舒服，语气也不会好到哪儿去。。将心比心，我可以理解母亲又多渴望家人的关心。。可是当母亲用极度冷淡的态度与我说话的时候。。我突然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好。。听得出她心情不好。。我却连一句哄她的话也不会说。。。

一直都在替母亲担心的我，却从来不敢问她：“妈，这几天过得好吗？”这样简单的一句话，我说不出来。尤其是电脑的另一端传出冷淡的语气，我真得无言以对。。因为，我怕我说错什么话，让母亲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糟。。。跟家人相处是这样的吗？？一家人，不是应该更坦然吗？